blog 空间故障结束

大致从前天晚上起,blog 的空间开始不正常,时好时坏,后来空间商决定更换硬件,导致 blog 一天无法访问,现在差不多已经完全恢复了(准确的说,恢复了95%,但是我这儿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虽然是一个意外,不过空间商 Site5 做的还算可以,起码保证了整个事件的透明性,在这里可以即时的查到空间恢复的进度。希望不要再出现故障。

Blog分类: 

怨灵

<

p>

<

p>【注释】:写着玩的一个故事。

<

p>
天擦黑,我和小白、小舞才看到了山腰的那个寨子,远远望去大概有十来户人家,暮色沉沉中不见半点烟火。寨子看起来不远,但是走到它跟前又足足花费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进了寨子,天已黑透,月亮升了起来,很大,却不明亮,发出暗淡的红光,如雾霭般弥漫在寨子里,可能是天阴的缘故吧。

<

p>“找个地方过一晚,明天再翻前面那座山吧。“小舞说。

<

p>小白也连忙点头,一边开始在费力的放下巨大的双肩背包,开始按摩肩膀。

<

p>“可是... 这个寨子里没有灯火啊?”我又向四周仔细的看了一遍,说。山寨里弥漫着一股死气。有些竹楼看上去似乎荒弃已久,不知名的植物藤蔓张牙舞爪的爬上竹楼,在红色的月光下曳曳的晃动着。

<

p>小舞和小白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一时间我们都有些沮丧,又有些莫名的恐惧,莫非这里是一个荒寨?可是老木的游记里没有提到这一点啊。

<

p>突然,小白很惬意的深呼吸了一下,做出一脸陶醉的表情,我心中有些愤愤:“这些女生,全然无视眼前的困境,这个时候居然还能去感受自然,真不该和她们一起来。”

<

p>“这里有人家,” 小白说。

<

p>“在哪里,你怎么知道的?”小舞问。

<

p>“我闻到饭香了。” 小白回答。

<

p>“kao,” 我心里想。

<

p>我们跟着小白的鼻子,走到寨子深处,果然从一间吊脚竹楼里看到了隐约的火光,竹楼下拴着一头水牛,还有两头猪,看来是有人居住的。

<

p>“是竹筒蒸米饭的味道!”小白很兴奋的跑上竹楼。

<

p>我觉得她有些唐突了,这一带是德昂人的村落,我们对他们的风俗并不是很了解,如此冒冒失失的闯进别人的家里可能不太礼貌,但是已经来不及拉住她,只好和小舞一起跟在她后面上了竹楼。但是小白却突然停下来,怔怔的站在门边。

<

p>竹楼里只有一个佝偻的老阿婆,正在火塘边忙碌着,跳动火光把她的影子投向门边,忽长忽短。她似乎有些耳背,并没有听到我们的脚步声。
“阿婆…” 小白轻声喊道,但是老阿婆没有应声;小白又更大声地喊了一遍,老阿婆才缓缓地转过身,吃惊的看着我们。

<

p>“你们是..?”老阿婆用浓重的云南口音问道。还好,她会讲汉话。

<

p>“我们是过路的,想借宿一宿。”小舞回答。

<

p>出乎我意料的时,这位老阿婆表现出异常的热情,连忙招呼我们坐下,也许是因为现在大都市的淡漠人情让原本很质朴的感情都觉得罕见了起来吧。老阿婆虽然有着浓重的云南口音,但是毕竟是官话,只要说得慢一些还是很好懂的,一会儿工夫便和我们熟稔了。老阿婆问起我们的打哪里来,于是简要的做了一下介绍。

<

p>我和小白,小舞是在一个 BBS 上 的Travel 版认识的,我们都很喜欢旅行,经常一起在BBS上灌水,但是并未见过面。这个暑假,一起约定到云南旅行,寻找BBS上一个叫做老木的前辈游历过的一个叫做“遗忘的山谷”的地方。 老木说这个山谷在德宏自治州瑞丽附近,山谷里有一连串水潭瀑布,因为矿物质的缘故,显现出不同的颜色,很是壮观,同时老木前辈也提到, 这里还是当地土司祭祀神灵的地方,潭水中沉有不少祭祀的珠宝。我们对这种印第安纳琼斯式的冒险很着迷,所以就来到了德宏,按照老木给的方位,在瑞丽坐了一天的长途汽车,到了一个镇子上,然后又坐了大半天的三轮拖斗摩托车,在一个村子里留宿了一 夜,又走了一天,在野外露营一宿,再走了一天才到这个寨子,查看了手持GPS,对照了老木给的地图,经纬度应该不差。翻过寨子前面的那座山,应该就是那处山谷 了。

<

p>我很快的把故事讲完了,但是老阿婆似乎听得不大明白,也难怪,她可能对时下流行的一些东西不是太了解吧,不过,我没有仔细讲水潭中的珍宝那一节,恐怕有所冒犯。当老阿婆最终明白了我们打算翻过前面的那座山的时候,脸色马上就变了,原先和蔼的笑容顿时化作了有些不安的严肃。

<

p>“年轻人,那座山去不得,你们还是回去吧!” 老阿婆说。

<

p>我们也有些诧异,小舞问:“为什么?”

<

p>“山上的树林里有很凶狠的怨灵!”老阿婆说。

<

p>“怨灵?”我们三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

p>“是啊,山外的人如果进去会被怨灵附身的,你们千万不要去!” 老阿婆说。

<

p>我们想再多问一些问题时,老阿婆就不说话了。小白还想再问,我把话题支开,另外谈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小舞也马上会意,和老阿婆唠起了家常,并且说既然前面那么危险,我们在这里留宿一宿就回去了,虽然没有看成风景,但是遇到了老阿婆还是很高兴,并且掏出数码相机和老阿婆一起合了影。很快的,老阿婆又恢复了刚才的慈祥,我们一起准备了晚饭,狼吞虎咽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是真的饿了。

<

p>席间打听到,原来这个村子里本来是十几户人,但是能翻得过山的都出去打工 了,老阿婆是年纪最大的,又有两个在邻村寄宿念小学的孙子要带,所以就留下来看村子。

<

p>吃罢饭,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老阿婆问我们要不要梳洗整理一下,这时我们才意识到经过这几天的跋涉,我们的样子肯定很狼狈,于是连忙点头。老阿婆说屋后村子 的边上有一个很清澈的大水塘,可以去洗个澡。

<

p>累了一整天,洗个澡肯定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但是… … 我只好对小舞和小白说:“你们去洗吧,我把明天的行装准备一下。” 小舞坏笑着问:“要不要一起洗啊?” 小白也哈哈大笑起来。我的脸马上红了,很窘的说:“不要了。” 老阿婆也笑了,说:“不碍事的,大黑天就是社神也不问后生、姑娘。”我正待连声说“不”,突然看到小舞朝我努了努嘴,于是还是跟着她们一起出了竹楼,而老阿婆则留在竹楼里准备热茶了。

<

p>走到了寨子的水塘边,我仍然窘迫的问:“不会真的要一起洗澡吧。” 小舞捶了我一拳,说:“想得美,我是想找你出来一起商量一下明天怎么办。”

<

p>“要不然就回去吧。”我说,“老阿婆说的挺吓人的,还是安全第一啊”

<

p>“切,胆儿小。”小白很不屑的白了我一眼,“就看你每次在网上吹牛吹得厉害了,你不是还说你在新疆遇上过一堆干尸的么,恐怕是编的吧?”

<

p>我被小白的话噎了一下,一时间答 不上来。

<

p>“既然老木去过,应该问题不大吧。” 小舞说。

<

p>“对呀,对呀。”小白插嘴。

<

p>“这样吧,今天晚上再设法多问老阿婆些关于山上树林的事情,明天早上出了寨子,我们再决定朝哪个方向走。”我说。

<

p>“好啊,先这样了,我可受不了要洗个澡了。”小舞一边说一边做宽衣解带状。

<

p>“你们洗吧,我先回去了。”说罢,我正要转身朝回走,不知道谁推了我一下,我猝然不防,一头栽在水里。只听小白高兴得喊:“如果你浑身干干的回去,恐怕老阿婆要起疑心,所以,你还是湿着回去吧。”

<

p>我大喝了两口水,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幸好水不深,很快踩到了底,狼狈的爬上岸来。小舞也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是谁吹牛他横渡过长江的?” 我又窘得红了脸,“哼哼”了两声,朝竹楼走去,身后洒满了小白和小舞爽朗的笑声。我回头望了一眼,两人已经在水塘里了,模糊的红色月亮倒影在水里,被她们的嬉戏撕裂成千万条红色的波光,宛如一片沸腾的血水,我突然想起了《圣经》上的一个故事,心头一凛。

<

p>我一个人在死气沉沉的寨子里溜达了一会儿,寨子里充斥着一种不可名状的古怪。也许不是不是古怪,只是不习惯当地的风物罢了。过了阵子,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朝水塘走去,远远的大喊她们回来,但是没有应声。我心里一惊,飞快地朝水塘跑去,水塘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红色的月亮安静而又诡异的倒影在水塘上,一切都是那么的静谧。我又赶忙朝竹楼跑去,上气不接下气地爬上竹梯。唉,原来是虚惊一场,小舞和小白已经回来了,正在火塘边梳着头发,老奶奶好像在和她们讲故事。看到我一幅仓皇的样子,她们又笑了,“下次你是不是要吹牛在德昂古寨赤脚击退怪兽了?” 小舞问。我低头一看,才发现刚才跑掉了一只鞋,心里叹了一口气,继续听她们的奚落。

<

p>两人过足了嘴瘾,才对我说老阿婆正在给她们讲寨子的故事,正讲到了怨灵。

<

p>原来这一带的德昂人村寨从元代以后就沦为芒市的傣族土司的属民。大约是在清末的时候,因为不堪压迫,开始武装反抗。但是傣族土司勾结汉人很轻易的镇压了起义,紧接着秋后算账,参与起义的四五百德昂男丁被抓了起来,脱光了衣服涂上了甘蔗汁绑在前面那座山的树林里,入夜以后,茂密原始森林里各种知名不知名的蛇虫鼠蚁纷纷出洞,受到甘蔗甜味的吸引来吞噬这些绑在树上的山民们,整整一晚上,这一片树林的呼叫声不绝于耳,惨绝人寰。就这样,官兵整整守了七天,树林里惨叫也一天弱似一天,渐渐的,再无声响。即便是这样,官兵仍然不许这些山民的亲人们去收尸,而是驻扎在这个山前的寨子里,把这里当作了一个据点。那些被绑在树上的人们,死了以后仍然得不到解脱,新生的蔓藤缠绕着他们,包裹着他们,渐渐的,他们也融入树里面去了,于是慢慢的就有了怨灵的传说。

<

p>最先遭到报应的就是这些官兵们。他们仍然像往常一样,肆无忌惮的进入树林,高兴的看着那些日益腐烂的战利品,但是渐渐的,一种莫名其妙的诅咒在官兵中蔓延。有人的额头上长出了一颗红色的痣,这颗痣越长越大,逐渐的成了一个小孩手掌大小的人脸的形状,到了第三天,这个人脸成型的时候,如果是一个男子的形状,那么他的宿主就会脑浆迸裂的惨死,如果是个女子的形状,那么这个宿主就可以逃过一劫。但是不要以为怨灵真的会放过这些刽子手,因为只要在这三天时间内,任何人意识到自己的额头上开始长这个东西--无论是他自己发现的,还是别人告知的,他都会痛苦的死去。但是人往往不能自控的去猜想自己的额头是否有怨灵的印记,因为这将决定你会不会在三天之内死去,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所以但凡被怨灵附身的,很少有坚持到三天的,要么是在三天以前就自己把自己逼疯了,要么就忍不住知道了自己额头的印记而痛苦死去,这正是怨灵最恐怖的地方,它折磨着你的心。

<

p>怨灵一直都没有消去,虽然当地的德昂祭司不断地组织祭祀,而德昂族所信奉的小乘佛教的法师也来做过法事,但是都毫无效果。白天树林里一篇宁静,每到夜晚,总能听到怨灵的惨叫。不过,怨灵似乎只是危害外地人,对于本地的德昂村民并没有什么影响,村民于是把它作为神灵来祭祀,所以渐渐的,人们也就习惯了。

<

p>“难道外地人就真的无法穿越这片树林,翻过前面的山么?”小白最后忍不住问道。

<

p>老阿婆已经有些倦意了,似乎已经睡着,只是模糊下意识的回答道:“白天,正午时分顶着大太阳,还好… 雨…” 说罢又突然的醒了,又有些不安。于是我们也就没有多问了,和老阿婆道了晚安,也在竹楼里睡下。

<

p>第二天蒙蒙亮,我们就起来准备出发。老阿婆也起得很早,为我们准备了早饭。我们留下了300元钱,阿婆执意不要,最后小舞偷偷的把钱放在米罐子里我们才离开。出了寨子,我们朝来时的路走去。

<

p>“看来只要正午穿过那片该死的树林,就没有问题。”小白说。

<

p>“你的意思是?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心里总有些不安,既然是出来旅行高兴的,没有必要冒这个危险。不过我马上就被鄙视了,小白和小舞二人决定兜个圈子绕回去。

<

p>大约上午10点钟的样子,我们来到了那片树林前。黑压压的树林,密不透风,阳光艰难的穿过树冠,在地上勉强的投下些影子。林子中有一条隐约的小道,看来是当地人开辟出来的。除此以外,这片树林倒也和云南其他地方的树林没有什么差别。

<

p>“走吧。”小舞说。现在,她已经俨然是个我们的首领了。本来我是头儿的,唉,现在已经没什么威信了。

<

p>林间的小道虽然曲折,但是并不是很难走,看来是有人专门修整过。我们走在路上,多少有些紧张,都也没有说话,这样的气氛让人窒息,于是我没话找话。

<

p>“这路下面肯定铺有盐土或者芒硝之类的东西,小道上一直都没有长出草来了。” 我胡诌道。

<

p>“你又害怕了。”小舞说。

<

p>“为什么?”我有些吃惊。

<

p>“要不然你提芒硝干什么?”小舞说。

<

p>“为什么我不能提芒硝?”我问。

<

p>“芒硝的英语是什么?”小舞问。

<

p>“ft,我哪里知道芒硝的英语是什么。”我心里想,但是没有吱声。

<

p>“mirabilite ,来自于拉丁语mirabile,是奇怪的意思,说明你的心里还是在忐忑。”小舞笑道。

<

p>我虽然很讨厌知识女青年的冷笑话,但是还是不得不尴尬了赔笑了两声。小白也笑了,气氛好了一些。

<

p>我们大致已经走过了树林的一小半,一切都是那么平静。我也渐渐放心下来,看来封建迷信是信不得的。我们开始了通常那样的闲聊,而我又有些忘乎所以,开始吹嘘以前的经历,这时小白突然插嘴:“等一下。”

<

p>我冷不丁的被她吓了一跳,一直声音都有些发抖,难道她发现了什么?于是慌忙的问:“怎么了?”

<

p>小白支吾了一下,说:“我想上厕所。”

<

p>“那就上呗,我把头转过去,你快点儿,我们还要赶路。”我说。

<

p>“你在这里我上不出来。”小白的脸突然红的像一朵山茶花,第一次见她脸红。

<

p>“那我往前走走好了,你们一会儿追上我。”我说。说罢,我加快了步伐,朝前大步走了七八分钟,回头看不到她们才停下来。我一个人站在树林中间,没了人语声,没了脚步声,时间和空间似乎一下凝固起来,隐隐的有一种未知的力量在我的四周压迫着我,以至于我想大声地呼喊两声,好打破这让人发狂的静寂。

<

p>突然,一声刺耳的疾呼划破了树林中的沉寂,是小白,“这两人怎么了?”我一边想一边朝回跑去。差不多到了她们刚才的地方,却并没有发现她们。我心里一沉,“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

p>“柯――锃――”,我听到呼喊我的名字,是从树林里发出的,正要冲进去,却又有些犹豫,正在踟蹰,突然看到两个浑身泥泞的东西歪歪扭扭的从树林里走出来,我愕然的大喊:“是谁?”

<

p>“是我。”小舞的声音。

<

p>仔细一看,确实她们,不过两个人都成了黑脸泥猴,身上散发着树叶的腐臭。我气不打一出来的问:“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

p>小白还在喘着气,小舞先平静下来,说:“小白来方便,结果不小心陷在落叶下覆盖的泥潭中了,我听到她的喊声,来救她,结果不小心自己也跌了进来,幸好泥潭不深,我们爬了出来,要等到你救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小舞还不失时机地揶揄了我一下。

<

p>树林里见阳光很少,降水又丰富,蒸发缺不足,所以在地上形成一个又一个的水坑,树叶落在水面上,腐烂掉,再落上一层,又腐烂掉,就这么不断的重复着,于是不少的地方,表面看上去是一层落叶,但是下面却是烂泥潭。

<

p>“我不是让你们在小路上方便么?怎么跑到树林里来了?”我故作不满,理直气壮的责问。

<

p>刚才还很嚣张的小舞现在没了气焰,小声说:“刚才有人路过,所以我们才躲在树林里的。”

<

p>“有人路过?我怎么没有看到?”我有些吃惊的问。

<

p>“嗯?”小舞迷茫的看着我,“明明就是有一个山民打扮得人远远的从前面过来,我们才慌忙不迭的躲进树林的。”小白在一旁也连连点头,一脸的黑泥,看起来很滑稽。我忍不住笑了一声,说:“算了,我们还是赶快赶路吧,时间不等人。小白,你方便完了么?”

<

p>小白摇了摇头,连声说:“不用了。”

<

p>我又恢复了头领的地步,小白和小舞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跟着我。我的心里甚至还有一丝的快意:“这些自以为是的女生,就应该让她们吃些苦头。”至于她们说的山民,我觉得她们一定是太胆小,看花眼了。“女人就是女人”我在心里感慨。

<

p>我们在树林里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感觉上,已经离山谷不远了,因为我们已经在树林里爬上了山顶,现在正往山下走了。小白和小舞依旧很服帖的跟着我,我时不时地回头看看她们,她们甚至在有些畏惧的看着我,这样的目光很消受,我的心情逐渐的好起来。

<

p>地上的光影还是一样的斑驳,突然,我发现光影正在黯淡下去,抬头努力的朝天上看去,“k,要变天。”我心里骂了一句。乌云渐起,树林里的光线越来越暗,隐约还有些细碎的声音。

<

p>“快跑,要下雨。”我冲小白和小舞喊,然后让她俩儿跑在前面,我紧紧地跟着。

<

p>雨眼看就要下下来,太阳的光芒也越来越黯淡,我突然想起来老阿婆的故事,绝对不能在太阳被遮住以前还留在树林里。我大声地督促小白和小舞快跑,而她们二人似乎也意识到了危机,疯狂的跑着。眼看雨就要下下来了,树林的动静也越来越大,那声音,分辨不出是人的哀号还是风的凄厉。

<

p>我们似乎在与生命赛跑着,突然,小舞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我也没有多想,也不顾她身上的臭泥,像扛着一个麻袋一样把她拎起来扛在肩上,继续飞奔着。

<

p>就在我们冲出树林的一霎那,倾盆大雨下了下来,我和小白一下子瘫倒在树林外的空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小舞也从我的肩膀上滑落,她刚才似乎被刚才的意外吓得晕了过去,歪在草地上。雨水畅快的淋我们的头上身上,涤去一身的污垢与泥泞。

<

p>就在这时,我发现小白看着小舞的眼睛里突然射出异样而又恐惧的目光,我扭头一看:天啊,小舞的额头上出现了绿豆大小的一颗红痣。

<

p>我顿时懵在那里了。倒是小白很从容的翻开自己的背包,拿出自己的化妆盒,我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要毁掉里面的镜子。

<

p>“我来吧。”我蹒跚的走到她跟前,接过化妆盒。“还有别的镜子么?”

<

p>小白摇摇头,说:“小舞的镜子落在瑞丽的旅舍里了,这两天她都是用我的。”

<

p>我点了点头,朝远处走了几步,发现是一处断崖,于是把化妆盒扔了下去,看着它落入深不见底的山谷,心中却似翻江倒海:其实,小白的额头上也有了红痣!

<

p>谁让她们不听话,非要去树林里呢?谁让她们不老老实实的呆在路上呢,哪里有什么活见鬼的山民,唉,这两个女生。现在又能怎么办呢?看来只能老老实实的等三天,然后让上帝安排她们的命运了,除此以外,我又能做些什么呢?如果老阿婆说的是假话,那么等三天自然无妨;如果老阿婆说的是真的,那么三天之内,我们也不可能到达最近的医院,更何况如果是真事儿,一个偏远地方的医院未必医治的了,而去医院路上又难免被人看到,倘若有人无心说破,岂不是害人?再说了,无缘无故的去医院不等于在告诉这两个人她们出了问题么?这个该死的怨灵!

<

p>突然间又有些悲壮,两个人的生命很可能就在我的眼前凋谢了,上天真是残忍。这时,我才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山的这边根本没有什么彩色的水潭!出了树林,只有一片不大的草地,再向前就是一条深不可测的峡谷,峡谷的对面是更深的山岭。该死的老木,为什么要骗我们???

<

p>我稳定了一下情绪,又转身回到她们身边,我望了望仍在昏睡中的小舞,故作平常但又稍带紧张对小白说了我的想法,告诉她再次穿越树林回去太危险,不如在这里等三天,或许就没有事情了,小白默默地答应了。

<

p>暴雨已经过去,山上刮起有些凉爽的风,毕竟这里海拔很高,没有平地上夏日的闷热。我忙着把帐篷从背包里拿出来,准备露营,小白则一言不发的守着小舞,有时会抬头看看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多善良的女生啊。

<

p>收拾停当,我们把小舞移到帐篷里,大致讨论了一下这三天的计划,我们的给养维持三天并没有太大的问题。我又把小白拉到帐篷外,嘱咐她说:“小舞如果醒来问我们为什么逗留,我们就说她摔倒了晕了过去以后,我背着她跑,但是在快出树林的时候,你也跌到了,扭伤了脚了,不能走远路,而我们即使背着你也无法在正午就穿越树林,所以需要休息几天,等你的脚好。”小白点头说记住了。

<

p>我们回到帐篷,小舞依然昏睡着,我和小白在一边发呆。我害怕小白会起疑心,又故作常态的给她讲以前的冒险经历,想逗她开心,但是她却闷闷不乐的,可能是太担心小舞了吧。

<

p>傍晚,小舞醒了过来,看到小白,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但是小舞就是小舞,马上又恢复了平静,喊渴,小白很体贴又很聪明的一瘸一拐的到帐篷外面我们临时支起的灶边,给小舞烧些热水喝。趁着这个工夫,我和小舞轻声的耳语了几句,说明了情况,当然我只说了小白额头上印记的问题,告诉小舞,她摔倒了晕了过去以后,我背着她跑,但是在快出树林的时候小白也跌到了,我无法同时背两个人,所以就先把小舞背了出去,还没等我回去找小白,小白自己已经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但是扭伤的脚,最要命的是额头有了印记。然后我又对小舞说:“你就装着腿扭伤了,这样我们可以耽搁三天再走”。

<

p>过了一会儿,小白端着热水进来了,我吃了一惊,害怕水中的倒影透露真相,但是看了倒影才发现,透过倒影根本不可能看清楚人的面部,这才放了心。小舞喝了两口,然后说想换一下衣服,身上的衣服实在太脏了,说完看着小白,小白说她也要换,于是我就很知趣的走了出去。小白隔着帐篷冲我喊:“走得远一点,不许偷看啊!”

<

p>此时此地,我还哪有偷看的心情,但是听到小白能这样喊,我也打起精神的应道:“好啊,我到远处方便去。” 不能让小舞起疑心。

<

p>过了一阵子,我才回来,两个女生都已经梳理停当了,问我要不要也整理一下,我说不必了。于是三个人坐在帐篷外看星星,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天,看得出小白和小舞都是在强装轻松。我又开始给她们讲故事,她们才来些兴致,认真地听着。其实我的心里最难过,因为我要背负着两个人的秘密。

<

p>讲了一会儿,大家都有了倦意,回到帐篷躺下,小白说:“咱们像不像武侠小说里被困在绝境的武林高手?”

<

p>我觉得这个比较不好,想换个话题,于是开玩笑说:“那两位女侠要不要下嫁小生?殷素素就是在冰火岛上嫁给了张翠山。”

<

p>“呸,”小舞啐了我一下:“殷素素又没有同时嫁给谢逊。”

<

p>我们都笑了,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

p>第二天起来,小舞装腿疼,小白装脚疼,只有我是健全的,所以不得不去做所有的事情。小白说:“瞧把他委屈的,一脸的不高兴。”我也只好装作委屈的嘟囔了两句,唉,谁又知道我心里是真正的痛苦啊。

<

p>中午时分,小白和小舞额头上的印记,已经有小孩的巴掌那么大了,隐约可以看到有五官,但是看不清楚是男还是女,印记的颜色不是很重,浅浅的,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

p>我仍然费尽力气的哄着她们,我觉得我自己都快要疯了。我不敢想象她们痛苦死去的模样,我只希望上天给她们一条活路。

<

p>小白和小舞似乎也进入了角色,小白努力的不露声色的哄骗这小舞,小舞不露声色的哄着小白,只有我这个明白人,心里才使最难过的。

<

p>我开始在心里咒骂老木,这个混蛋,把我们引到这个鬼地方。但是仔细一想,又能怪谁呢?是我们自己选择走进树林的。但是我最初是不同意的,看来老天还是明辨是非啊!突然又觉得自己这样想太自私,又开始自责。

<

p>这片山坡上的景色还不错。小舞说:“在这里故老一生也很不错啊。”听到“故老一生”,我却不禁的酸楚。唉,时间快些过去,不要再折磨我了,但是又转念一想,时间还是慢些吧,md,我怎么变得这么高尚了,md,我怎么开始说脏话了?mmd… …

<

p>第二天的夜晚,我们一起聊了很久,天南海北的,无所不谈,小白说:“会不会我们后天从这里走出去,结果外边的世界已经过去了一千年?”

<

p>谁知道呢?

<

p>第三天醒来已经是正午了,还有一天的时间,小白和小舞头上的印记已经有了五官了,但是还是看不出男女,我在想,如何通过五官来分辨男女呢?

<

p>小白和小舞都演得很出色,小百的瘸的已经越来越轻了,小舞也可以走动了。小舞告诉我,峡谷上有一条绳子,又告诉我,云淡的时候,似乎觉得下面有水。我说,你不会想象小龙女一样跳下去吧。小舞说:不行,我还没有找到杨过呢。

<

p>第三天的晚上,我突然变得焦躁不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小白和小舞似乎也没合眼,谁又能睡得着呢?明天差不多正午的时候,就知道命运了。厄运么?

<

p>第四天的早上,我和小舞起的很早,小白本来还想懒一会儿床,也被我们拉起来了,小舞提议大家一起去看日出,走到断崖边上,极目远眺。天空还是一片浅蓝,略微有些发灰,转眼间,远处的云边出现了一道红霞,我们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里,过了一小会儿,太阳慢慢儿的露出了半边脸,红彤彤的,却一点也不刺眼。初生的太阳努力的向上爬着,显得生机勃勃,让人情不自禁的赞叹生命的美好。

<

p>太阳已经完全的升了起来,缓缓地向天穹的中央移动。我们三个人默默地坐在断崖边上。我试图说些什么,但是却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完全的失去了运转的能力,似乎在逃避着任何显而易见的逻辑。我不敢看她们额头上的印记,我没有这个胆量,我不想用我的目光去印证一个死亡。

<

p>小舞低下头去,伸手想摘身边的一朵野花,但是手碰到了花茎,却又停了下来,呆呆的望着花发愣。

<

p>时间似乎凝固了。

<

p>这时候,小白突然说对面的山上有猴子,我和小舞吃了一惊,站起来,放眼望去,却是两个小孩正敏捷的从对面的山路上跑下,转眼就走到峡谷边的绳子旁,很熟练的拿了一个什么东西扣在绳子上,然后用手脚勾在绳子上,很轻松的就滑了过来,我顿时觉得不妙,如果两个孩子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怎么办?但是一时间又想不到什么借口可以躲开这两个孩子,小舞和小白显然被他们的灵巧所吸引,站在那里傻傻的看着两个小孩从远处跑来。

<

p>两个孩子也看到了我们,他们背着书包,一副山里娃的打扮。他们好像有些怕生,远远的避开了我们,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就当他们走过我们,朝树林走去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一个小孩用汉话清晰的说:“…有一个人脸好奇怪啊…”

<

p>我心里一惊,显然,他们是在说怨灵的印记。不过万幸的是,他们只说了一个人,应该不会捅破我苦苦维系的谎言:小舞可以看到小白的印记,小白可以看到小舞的印记,她们应该不会生疑。我偷偷的瞅了瞅小舞和小白,她们肯定也听到了这句话,但是看得出她们并没有太在意,或者她们故意装着不在意。

<

p>我正要放下心,却隐隐的发现小孩的这句话有什么地方不对,是哪里的问题呢?小白知道小舞被怨灵诅咒,她并不知道自己被诅咒……小白不知道小舞知道小白也被怨灵所诅咒,小白知道我知道小舞被怨灵诅咒……我知道小白知道小舞知道……我知道小舞知道小白知道……我知道小舞不知道小白知道……我知道小白知道小舞不知道……我知道……我不知道……我知道!!! 突然一个念头从我脑海闪过,顿时我的身体像触了电一样的僵硬,脑袋似乎在霎时间炸裂开来,一股甜腥的味道涌入口中,还没有等我张嘴想说些什么,我的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p>【尾声】

<

p>我是死了么?等我慢慢的似乎有了一些感觉的时候,我不禁问自己。模模糊糊的,我似乎看到了小白端着一只碗坐在我身旁,小白也死了,我在心里叹息,她终于也还是死了,我没能救得了她。但是,她死了为什么还拿着一只碗?人死了也会饿么?

<

p>“他醒了,他醒了!”小舞的声音。“呵..呵..”还有老阿婆的笑声?

<

p>终于,我意识到,我没死。

<

p>“醒过来就没事儿了,他差点儿被自己吓死。”老阿婆说。

<

p>小舞如释重负的说:“看来人太聪明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

p>【后记】

<

p>我不知道我具体是如何得救的,只是依稀觉得和老阿婆还有她的两个孙子有关。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我们就真正的踏上了归途。我问小白和小舞,她们也说不知道。小舞沉思了一阵子,说,她觉得可能是外地人会对树林中的某种植物的花粉过敏吧,也许本来就不是什么怨灵。我们都沉默了。

<

p>突然,我想明白了一个问题,老木可能没有骗我们。我们在平原上生活惯了,又太依赖GPS,忘记了在山区,除了经度和纬度以外,还有海拔高度,所以我们很可能在去的路上不自觉地错过了朝山谷下走的路,而是直接朝山顶走去。

我问她们还要不要去真正的“失落的山谷”了,她们都慌忙不迭的直摇头。

但是我心中始终还是有一个谜团,没有告诉她们:印记上的人脸,真的可以分出男女么?

Blog分类: 

八卦一下斯塔夫里阿诺斯与《全球通史》

呵呵,看到大段大段的讨论斯塔夫里阿诺斯和他的《全球通史》,我来八卦一下,因为我是外行,又是来八卦的,所以有不精准的地方,还望见谅,其实八卦的最终目的还是要解决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读到的《全球通史》中的关于中国的部分感觉起来有些偏颇?

斯塔夫里阿诺斯在退休以前一直在我们学校教书,从1946年到1973年退休,一共干了二十七年,退休之后,他去了UCSD,据说那里是一个养老的好地方,气候没有芝加哥这儿这么恶劣。这本《全球通史》其实是分成两部分写的,上部写于1966年,名字是《The World Since 1500》,下半部写于1970年,名字是《The World To 1500》(见上面的那幅图片,很久以前我在图书馆复印的),后来两部书合在一起作为 Global History 出版,从70年起,一共印刷了七版,最新的一版是1999年印刷,就像通常的课本的一样,印刷的次数代表了影响力,譬如保罗·萨缪尔森的《经济学》从1948年到现在一共有18版(当然经济不同于历史,要不断地修正补充新内容)。总的来说,斯塔夫里阿诺斯在世界历史这个领域还是有些影响力的。

说起世界历史这个领域,其实它很年轻,20世纪80年代才成为一个相对独立的分支,以前的历史大多是从个人或者国家的角度来看待历史,是微观意义上的历史;自80年代起,才兴起从全球的视角看人类历史的研究。而斯塔夫里阿诺斯就是世界历史的先驱与奠基人之一。

其实,说起斯塔夫里阿诺斯就不得不说同时代的William McNeill,两个人都是加拿大公民,两个人都是巴尔干问题的专家,两个人都参加了希腊内战,后来斯塔夫里阿诺斯在西北大学教书,McNeill在芝加哥大学教书,两人又在同一座城市。McNeill在1963年写了《The Rise of the West》,这是一部划时代的全球通史,于1964年得了 National Book Award,后来占据畅销书排行榜很久。虽然斯塔夫里阿诺斯和McNeill都是搞世界历史的,两人又都是唯物主义者(这点其实可以很清楚的从斯塔夫里阿诺斯的书中看出来),但是两人又有所不同,斯塔夫里阿诺斯从根本上还是受到马克思传统的影响,所以在他的书里侧重于经济基础,政治权力和社会阶级的研究;而McNeill受到韦伯传统的影响更深一些,所以他很注重技术,人口以及生态等层面,比较重视战争,疾病以及气候对人类历史的影响(譬如如果你读他的 The Rise of the West,肯定会被他关于古希腊古罗马兵制以及作战方式所吸引,写得非常的好)。六、七十年代的时候,美国的大学教世界历史,要么用McNeill的书,要么用斯塔夫里阿诺斯的书,两者必为其一。

OK,八卦了这些背景之后,我们在回到我们的核心问题:为什么我们读到的《全球通史》中的关于中国的部分感觉起来有些偏颇?答案很简单,因为这些书出版的太早了,The Rise of the West 出版于1963年, Global History 出版于1970年,受时代的局限,他们不可避免的受到西方文化至上的影响,譬如McNeill的书的名字:The Rise of the West,把整个人类的历史发展看作是西方的崛起。如果你翻看现在关于世界历史的 Journal,你会发现最近一二十年最流行的就是批判这些老的教科书,认为他们存在偏见(当然这样的批判是循环的),很多最近一、二十年出版的历史教科书,他们都会宣传自己的“真正的世界历史”,言下之意,以前的教科书都是偏见的历史。虽然时下的批判可能会有些过犹不及,但是确实说明了那个时代的世界通史的问题,所以 McNeill在1991年版The Rise of the West 前面又加了一篇 essay:"The Rise of the West after Twenty-five Years",这篇essay里他讲述了他这本书的局限性,并且做了一些的更正,其中最重要的更正是关于中国的,他认为这是一个 important failure,但是同时却又是 less embarrassing 的,他说: My excuse is that the historiography availabe a generation ago still relefected the traditional valuations of China's past... 同样的,书成于差不多同一时代的斯塔夫里阿诺斯的《全球通史》也逃不过这样的问题,毕竟是30多年前的书了。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读起来,特别是从中国人的角度读起来,觉得这些书偏颇的原因。

另外,《全球通史》在网上的流行与它的中文译本是密不可分的。呵呵,我猜测一下,当时之所以翻译《全球通史》而不是名气更大一些的《The Rise of the West》可能和斯塔夫里阿诺斯所持的观点与马克思传统比较相近的原因吧,还有, The Rise of the West 的名字有些刺耳了。

最后,斯塔夫里阿诺斯2004年于在加州去世,享年91岁,McNeill 去年初应该还健在,现在不不确定,毕竟是一个近90岁的老人了。虽然他们的观点有偏颇之处,但是仍不失为了解世界历史的好读物,如果他们的两本书需要推荐一本的话,我觉得还是会推荐 The Rise of the West,写得真的很好!

Blog分类: 

紫禁城的星巴克

原来的学校不大,系更小,每届毕业十几人到几十人,但是在学校时大多数人都“不省油”,总会有些热闹,小到开水房里的大字报,大到欧洲杯断电引发男女生暴动惊动警察叔叔--不过这些都是校园里的故事。去年,一位同系的师兄因为在解说足球世界杯比赛时大喊“意大利万岁”而丢掉了央视的工作;前几天,网上出现了一篇帖子,说紫禁城里不该有星巴克,跟着链接联过去,一看是出自另外一位师兄之手,这位师兄恰好也在央视工作。本来,blog 上的言论可以自由随意,经常会有一些骇俗之谈,但是今天早上照例阅读bloglines里订阅的《Economist》 ,却发现Economist专门为师兄的这篇 blog 发了一篇文章:Groundless: Chinese Nationalism versus Western Business 。我倒不反对紫禁城里开星巴克,毕竟,一小间屋子,只要不破坏故宫的整体氛围,留在那里方便游客也是一件好事儿。但是 Economist 的这个题目起的不好。全球化与本地文化的冲突全球随处可见,从欧洲抵制迪斯尼、麦当劳到美国手工业者抵制来自中国的廉价商品,再到美国本土小镇为了保护传统杂货铺抵制沃尔马,再平常不过,但是 Economist 一顶 nationalism 的帽子就给中国扣上了,本来是保护本地文化的努力,一下子就染上了浓重的狭隘的颜色。呵呵,愚见,不如叫做 "Cultual Diversity versus Economic Solidarity" 好:)

Blog分类: 

乔治在哪里?

不知道从那里换到的1块钱零钱,上面盖了一个戳,写了一句话:

See where I've been

Track where I go next

www.wheresgeorge.com

呵呵,挺好玩的,登陆了那个网站,查看了这张一块钱的历史,原来它的上一个主人在离我185 miles的春田(Springfield),上个主人的留言是:

149,504/5365 This bill was acquired as a trade for non-stamped bills at the Mobil Gas Station on Jefferson and Bruns. I started working there 18 September 2006. First job held since retirement from the Army. God bless, enjoy life and George-On.

原来是一个退伍军人,明天把这张钱花掉,看看它的下一个主人会是谁:)

Blog分类: 

案头的绿色

发芽的豆子吐出了第一片绿叶,放在案头,生机盎然,虽然不知道豆苗最终能不能长出豆荚来(哈哈,痴心妄想了),但是每天看到豆苗努力的生长,还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白乐天曾经写过“手种榆柳成,阴阴覆墙屋”的乐趣,我这也算得上“瓶栽豆禾发,芳翠压案头”了,只可惜看不到“兔隐豆苗肥”,也听不到“鸟鸣桑椹熟”。还是老老实实的一手抓着猫(防止它去吃豆苗),一手举着书,对这窗外的积雪看paper了。

Blog分类: 

中国与联合国安理会否决权

六天前(1月12日),中国第六次行使了安理会否决权,否决了美国起草的关于缅甸问题的提案。这是最近8来,中国第一次使用否决权,同时也是近25来,中国第一次为邻国出头使用否决权。上一次为邻国使用否决权还是72年的时候,为了小兄弟巴基斯坦,否决孟加拉国进入联合国的申请。简单回顾一下中国的六次否决权。

第一次使用否决权是1955年12月13日。当时中国在联大的席位仍然由中华民国控制,这次使用否决权组织了蒙古加入联合国,因为当时中华民国仍然坚持蒙古是中国的一部分,无权加入联合国。投票的结果是8票赞成,1票反对,2票弃权。

第二次使用否决权是1972年8月25日,新中国刚刚恢复联合国的席位。70年代初,巴基斯坦正被西巴(现在的巴基斯坦)与东巴(现在的孟加拉国)的矛盾弄得焦头烂额,印度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趁机干涉巴基斯坦内政,支持东巴独立,于是爆发第三次印巴战争。西巴与东巴本身被印度隔绝,东巴又有如火如荼的自治运动,所以很快印巴在东巴的战争便以巴基斯坦的失败告终。东巴失利后不久,西巴也达成停火协议,印巴战争虽然结束了,但是孟加拉国却脱离巴基斯坦,在印度支持下宣布独立。并于1972年8月递交加入联合国的申请。但是在当时,巴基斯坦并不承认孟加拉国的独立,作为巴基斯坦的朋友,中国自然是站在巴基斯坦一方,否决了孟加拉国的申请。当时投票结果,11票赞成,1票反对,3票弃权。中国是唯一一个投反对票的国家。直到74年巴基斯坦承认孟加拉国,孟加拉国才得以加入联合国。

第三次使用否决权是1972年的9月10日。这次使用否决权是一个小小的意外。当时以色列入侵叙利亚和黎巴嫩,安理会成员国索马里、南斯拉夫和几内亚提案谴责以色列的侵略行为,由于美国的一贯立场,这样的提案往往是很难通过的,所以就出现了僵局。这时印度的代表为了打破僵局,提议 vote paragraph-by-paragraph,也就是分段逐步表决提案,这样可以方便通过已经达成共识的部分,集中讨论出现分歧的部分。这种做法必须得到提案国的应允才能进行,但是中国当时对于安理会的具体操作还不是很熟悉,直接就投了否决票。当时中国与苏联虽然在很多问题上都由分歧,不过在中东问题上立场基本一致,所以苏联也投了反对票(这是中国和苏联唯一一次共同投反对票),投票的结果是 9票赞成,6票反对。

这之后的25年,由于中国在79年后开始执行“韬光养晦,有所作为”的外交政策,中国在联合国没有再行使否决权,这也是形势的必然,毕竟中国当时还不具备大国的实力。

第四次使用否决是1997年1月10日。中国否决了联合国向危地马拉派遣军事观察员的草案,原因很简单,危地马拉是台湾的邦交国。当时的投票结果是 14票赞成,1票反对。中国是唯一一个反对的国家,一个明白的姿态。

第五次使用否决权是1999年2月25日。中国否决延长联合国维和部队驻守马其顿的提案。原因是因为马其顿刚刚与台湾建交。这次投票的结果是13票赞成,1票反对,1票弃权。仍然只有中国反对。

第六次就是最近这一次了,中国和俄国一起否决了关于缅甸的草案,同时投反对票的还有南非。呵呵,这是否预示了中国对国际事务又积极起来了呢?毕竟从72年以来,中国还没有因为别的国家投过反对票。

Blog分类: 

PBS 的中国记录片

今天跟上了看最后两集,并且录在了电脑上。一集是讲环境保护的,另外一集讲的是社会问题。总的来说,PBS 还是力图做到中立中肯,讲环境污染的时候,既提到了反面的例子,譬如淮河;也提到了正面的例子,譬如汉江。记得高中的时候在家里看午间新闻,有一个关于淮河污染的跟踪报道,不知道居然过了这么久污染还是这么严重。老家正好在淮河边,回去过好几次,也亲眼见过淮河,不过似乎老家那里的淮河污染得还不是很厉害,可能下游的污染更严重一些吧。湖北的环保似乎不错,汉江的水很清澈,当地自发保护汉江的志愿者还掬了一捧水直接喝了下去,证明水质的甘甜。除了内地的河流污染,记录片也谈论了雅鲁藏布江的污染,主要是生活垃圾。然后谈了沙漠化,提到了一些缺水的地区,也赞扬了政府改造沙漠的政策,并肯定了效果。然后谈了南水北调,讲了三峡,采访了一些学者,还是挺长知识的。第二集讲的是自由与正义。基本上持批评态度,也不出意料。片头有乡村选举,但是最后一集里并未提及,可能前面的剧集里提到过,我错过了。呵呵,算是一个了解国内现状的教材吧,虽然并不一定的公正客观,但是可以作为一个参考。

Free Tags: 
Blog分类: 

Druapl 5.0 并汉化文件发布

Drupal 5.0 昨天正式发布,这次从Beta到RC到正式版的速度还是挺快的。新版本的 Drupal 改进很多,这里就一一枚举了,总之很值得升级。我这里也会尽快升级到 Drupal 5.0,呵呵,网站存在的时间越长,升级就越麻烦,不过这次应该比从 4.6 到 4.7 那次要简单一些,那次 Drupal 改数据库的编码,升级起来问题良多。在 Drupal 5.0 发布的同时,我们也制作完成了 Drupal 5.0 的汉化文件,可以在Drupal 主站下载。这次的汉化比 Drupal 4.7 快了很多,主要是很多热心的同好在测试版时就完成了大部分的汉化工作,大米又及时的做了整理,所以可以同时发布汉化,现在 Drupal 的 project management 系统改进了很多,可以方便的找到需要的release。呵呵,等到试用过没有问题候,将发布 Drupal 5.0 的汉化正式版。

Blog分类: 

我的豆子发芽了

 这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只有被大雪堵在屋子里的人才会做。我就是。昨天晚上下大雨,和 到沃尔马买东西,因为天气预报说马上就要下雪了。本来,地上的草由于最近天气渐暖,已经有了吐绿的痕迹,但是这一场雪下来,那一点绿色肯定又要被盖上几周了。原来在家里种过花,有小玫瑰,也有仙人球,但是总是忘记浇水(这点不如蛋花,蛋花饿了会叫),再加上蛋花的摧残,很快就凋零了。昨天在沃尔马看到几十分钱的小花瓶,又想种些东西,放在案头,每天都可以看到绿色,于是就买了回来,想了阵子,买花籽太贵,家里有绿豆,就种豆子好了。一夜的功夫,就发芽了,呵呵,看来小学《自然》课上的知识还是挺有用处的。。。正在考虑,是它长成了豆芽就吃掉呢?还是再等等,等它长成豆苗?哈哈,开个玩笑,不知道它能长多大?:)

Free Tags: 
Blog分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