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策研究所

办公室的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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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份手机上的文件,发现了这两张挺“古老”照片。看拍摄时间,第一张是 2008 年 7 月 4 日凌晨 11:48:36, 第二张是 2008 年 7 月 6 日 凌晨 12:07:20,两张照片相差差不多24 小时,地点是念研究生时的办公室。

那时办公室总放有烈酒,Jim Beam 的肯塔基波本威士忌或者 Jack Deniel's 的田纳西威士忌,没有冰,也不用 mixer,只有一次性塑料杯,半杯入腹,挑灯夜读,精神百倍,感觉就像肯塔基或者田纳西的庄稼汉喝罢了酒,兴致高昂的扛着锄头下地 —— 当然这只是我那时的想法,肯塔基和田纳西并不一定要种庄稼,他们下地也不一定扛锄头。

也喝苏格兰威士忌,在看《1Q84》,书中又提到 Cutty Sark,记得村上春树在《发条鸟编年史》就提到过 Cutty Sark —— 价钱、味道和作用都和 Jim Beam 差不多,只是无法满足我关于庄稼汉锄地的遐想,苏格兰的威士忌总让人想起临死前喊着 freedom 不想锄地的庄稼汉,不符合我熬夜看书写论文的意境 —— 想过在答辩之后,跑到校长住的钟楼前大喊 freedom,但是这个想法在清醒的时候总记不起来。(其实校长不住在钟楼里,但是因为学校有一个很高的钟楼,从一开始看见它,我们就假设校长住在里面。一位金融界的前辈说过:“if it acts like a duck, it is ok to assume it is a duck.” 既然我们不知道校长住在什么地方,那么假设他住在钟楼里也无妨。)

后来酒被研究所的老板发现了,说我这样在办公室放烈酒不好。所以思考了一下,就把威士忌放在樱桃可乐瓶子里了,于是总在案头放一瓶樱桃可乐。

现在看来,被教授发现酒瓶应该是 2008年 7 月 4日或者5 日白天的事情。 这就是图片的奇妙之处,仿佛把一切时空都固定下来,而两张图片又让时空动了起来 ——

譬如我的纸杯都扔了,因为喝樱桃可乐不需要纸杯;

譬如我当时还在教一门《国际关系》的课,因为我的桌子上还放着本《Essentials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第一张照片杯子后面那本花皮的);

譬如我当时还在读芝加哥警察局的机密档案(书架上成堆的大信封),因为要作一个关于芝加哥犯罪率的研究;

酒瓶下面始终压着两本书,白皮的是 《Stochastic Games and Applications》,红皮的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 重要文件汇编 (机密)》(记得本科学公文时学过,我国的文件分密、机密、绝密三等),是当时主要在钻研的两本书。

没想到是若干年后,会一直跟 stochastic 打交道了( game也在玩,现在在玩一个叫做 Dragon of Atlantis 的网页游戏,只是不再搞 stochastic game 了);还有就是不再看我国的机密文件了:)

还有就是不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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