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酒友都成佛教徒

IMG_2285今天最高兴的事儿,发生在晚上从学校回家的路上。LD嘱咐要吃水果,去超市买橙子陡然发现啤酒在打折,并且是嘉士伯,以怀念为理由买了酒,在付账的时候,黑人大妈来查我的 ID,这都多少年没发生的事情了,不会是因为最近噩耗连连,再加上美人如花隔云端的综合效果吧(注:如花不是专有名词)。高唱着:“曾经消瘦,每遍犹闲,这番最陡。“ 大步出门。

人一生真正喝酒真正过瘾的,或喜或悲,大概寥寥可数。第一次喝嘉士伯算一次,因为和最好的朋友在一起,因为喝的很高兴,因为正是大学风华正茂时,所以若干年后,还记得那间酒吧的名字是”男孩女孩“。但是上次回国时已经找不到这个地方了,原本还想凭吊一下。

真正喝醉的时候不多,真正可以一醉方休的酒友也不多,但是最近吃惊的发现,曾经的酒友居然都改信佛教了,比例之高真让人开始相信佛祖的存在了(你们信基督教也好啊,不禁酒)。几周前去一个学校作 talk,顺路又开了几个小时的车拜访同州的一个好友,也是上面提到的酒友之一,本想痛快一醉,但是去了以后却发现好友已经受戒吃斋不喝酒了,其结果,我们一人端了一杯咖啡,坐在一个寂静空旷典雅大堂的沙发上,看着四壁悬挂的古老油画,听着隐约飘来的钢琴声,开始讨论人生问题 —— 那一瞬间,想起了在北京动物园后面的一个小饭店啃着猪脚,喝着红星二锅头,打量着过往漂亮女生的日子;想起了在大学后门的马路牙子上吃着羊肉串喝着过期燕京啤酒被 BTV-2 采访吃不卫生食品的感受而痛骂记者第二天被当做不觉悟市民在全北京播放的时候;想起了拆迁前西直门的麻辣烫和烤串儿以及想上去方便一下就迷路下不来的西直门立交桥还有被抓通缉犯的警察叔叔拿着粗管儿防爆枪摁在西直门肮脏公厕旁的警车上查姓名籍贯出生年月日身份证号码以及区厕所的理由的子夜 —— 以致后来看《发条橙》或者《猜火车》提到英格兰或者苏格兰最肮脏的厕所而感慨他们没有去过西直门公厕,就在去北京北站的那个岔路上——估计现在也不复存在了。

呵呵,就这么老了。顺便推荐一下澳大利亚产的 merlot 或者 pinot noir,价钱不贵,味道不错,比较适合无所事事时和猫一起喝,我的实验表明,猫是喝酒的,只是酒量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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