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机票难买,只好在旧金山转机。起了个大早,6点钟便坐在去O'Hare机场的计程车上,一个朋友说,O'hare应该翻译为“兔崽子“,妙!出租车司机是一个摩洛哥人,居然是一个功夫迷,一路上眉飞色舞,动辄就双手离开方向盘,比划功夫。
从芝加哥出发,大约四个小时到旧金山,飞机本该降落在terminal 3,但是由于早到,直接停在了international terminal,省去不少麻烦,不然换terminal还要坐火车。旧金山的international terminal非常小,也没有几家店,但是却要在那里打发几个小时的时间。先去了免税商店,给老爸买了几条烟,中华32元一条,比国内便宜不少;还有一家日餐店,拿中国的汤面当Udon,贵且极难吃。
歪在长椅上玩了一会儿暗黑破坏神,总算熬到了登机的时间。飞机坐的很满,但是我旁边的两个位子却是空的,枕在舷窗上一会儿就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阵颠簸弄醒,飞机在下降。以为到了北京,可是睁眼向窗外一望,却见飞机的翅膀拖起浓浓的白烟,又向下一望,连绵的群山白雪皑皑--不对,应该是在靠近北极的地方。一下子慌了神,但是看到周围的旅客并没有慌张,马上平静下来--不对称信息的游戏:既然没有睡觉的informed的agent没有慌乱,俺这个睡着了的uninformed的agent也不该慌乱。因为旁边没有别的乘客,叫来了空中大妈,问明情况,原来是一位客人突发急症,必须要紧急降落,实施急救,于是飞机只好折回阿拉斯加的安克雷奇,降落前必须把飞机的燃料全部倾倒,防止降落时可能出现的危险。而排放燃料的管道就在机翅的顶端,我看到的白烟其实就是倾斜的燃料。
飞机降落在荒芜的安克雷奇机场。打开手机,却发现tmobile在阿拉斯加没有信号,奇怪的是居然可以接入cingular的服务,试了一下,可以使用,于是拨了mm的手机,故弄玄虚的告诉她我在阿拉斯加,飞机失事了,我是唯一的一个幸存者。可惜当场就被mm戳穿,因为她一直在网上注视着我们这班飞机的状态,还在我睡觉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飞机要在安克雷奇紧急降落。
耽搁了3个小时以后有些慌了,因为按计划21日晚到北京,22日上午签证,如果飞机在安克雷奇停留的太久,一连串的事情都要错过。不过担心也解决不了问题,索性继续睡去,再次醒来时,座位上的屏幕显示飞机已经接近沈阳。旅行的小插曲在睡梦中不知不觉地过去:)